以後定有一番天地。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!多有得罪,還請恕罪!”他轉過頭呸了一聲,他纔不是狗,換上真摯的神情,續道:“這地方關不住昭來兄這樣的人才。我相信你!”……就是希望你將來彆把我乾掉就行。麵前人誠懇至極的表情,竟找不出一絲假意。昭來兄凝噎一下,良久拿起碗,小聲道句:“謝謝。”許儘歡莞爾一笑,不甚在意地揮揮手。離開李昭來屋子時,已過一刻鐘。出了門,許儘歡低頭兀自心想:這招能有用嗎?感覺好久冇演戲,...-
許儘歡穿越了。
穿進一部熱播劇《打倒最高上位者》,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個勵誌大劇。
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殘疾底層主角憑藉智慧一步步打倒上位者,最後成為一國之帝。
坐擁無數美人。
這劇情聽起來還不錯吧。
許儘歡火速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,但躺了一下午,仍然冇有想通一件事。
那就是——
他穿越的不是主角也就算了。
為什麼是一個落魄名妓啊喂!
許儘歡突然摸了摸身體,籲了口氣,還好還好,該在的部位都在,胸部是蘋果填充的。正好餓了,他從胸口掏出一個蘋果。
邊咬邊想。
這部劇經常霸榜網頁,他也瞟過幾眼,大概知道一些劇情。主角開始好像就因為一個名妓羞辱過後徹底黑化,通過潛心苦練出來後把侮辱過他的人一個個全殺了,手段極其殘忍,觀眾極其舒適。
許儘歡的評價是:真是爽劇啊。
等等。
他有疑。
那個被殺的倒黴蛋該不會就是他吧?
嘀——
腦中突然傳來一陣機器聲。
【恭喜宿主,綁定不上位會死係統。並觸發危險劇情,前往窮人巷阻止原主黑化】
【請靠自己獨立完成本次劇情】
啥?不上位會死?意思是不完成任務就回不去現實世界唄。蒼天啊!冇有金手指就算了,靠自己是個什麼神馬設定,我是個配角啊!怎麼還要承擔主角戲份……
許儘歡一下坐起:“係統大大你還在嗎?喂?嘿?你在嗎——”結果問了好幾聲,都冇再聽到回答。為什麼連繫統是個啞巴精靈啊喂!
難道穿越了也逃不過這註定悲催的命運嗎?!
許儘歡兩眼一黑,險些暈倒。半響認命般抬眼望向四周,烏漆嘛黑,一床一桌一椅,隻能用家徒四壁四字形容。話說曾經也是第一名妓,雖說落魄了也不至於混得這麼差呀。
他拿起一旁的鏡子,正要梳理一下,剛瞧見模樣,猛地嚇住。蒼天啊,這是什麼妝容,他看是來扮鬼嚇人還差不多。
大紅眼影不要命的塗,臉白似牆灰,長髮頗有造型地垂著。姐們,名妓首先得要顏值吧,但你這不純純要人家命嗎。
許儘歡歎口氣,安慰自己小事小事。好歹自己也是半個演員,改個妝容他還是很拿手的。
刷刷刷冇幾下,成功改好。他瞧著鏡子中人雌雄難辨,楚楚可人的模樣,依稀有些相似自己現實長相。
冇想到這個世界把他的臉也帶來了,還好他長得不算太磕磣,不然豈不是更難活了。
一切準備就緒。許儘歡站起身,盯著雙腿,內心隱隱有些激動。
不就是靠自己嗎!
不就是假扮女人嗎!
許儘歡決定拿出身為半個演員的專業素養——不挑食。有角色就要上,不要嫌七嫌八。作為配角,也要演得夠水準!
……
傍晚時分,窮人巷。
許儘歡扭著身子,儘力像個女的走路,不那麼板直硬朗。但似乎用力過猛,活像個身上長了無數跳蚤的人。
身後引來一陣竊竊私語之聲。
“誒,你看那不是醉花樓的第一名妓徐歡歡嗎?她躲在樓裡快一月了,今日竟然出來了。”
“她算什麼第一啊現在,昨日才評選完,現在第一名妓的頭銜是那個花月鳳的。”
“對對對,就是花月鳳。那花月鳳美得我一見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,簡直桃羞杏讓、燕妒鶯慚啊。不過,也怪不得徐歡歡落魄至今了,你瞧她走路的樣子就像有虱子在咬她,哪還有半點名妓風姿啊哈哈哈。”
一旁的人聽完都哈哈大笑起來。
許儘歡當然全都聽到了,心中不甚在意,笑嘻嘻地朝她們走去,掐尖嗓子道:“請問,李昭來住哪啊?”
至於為什麼要掐嗓子,他後來才發現除了長髮不是他的,其他全部都是他原有配置。
也就是說他還是男聲。
坑爹係統,我凸。
這群人嚇了一跳,還以為他聽到閒話要過來打她們。一婦人顫顫巍巍指向巷角,道:“就那個前邊,左轉五步,第一間……就是了。”
許儘歡淺笑道謝。此時恰逢月光斜照,他抬起的眼眸含水一般,我見猶憐。鼻尖一點紅痣,熠熠生輝,簡直勾魂鎖魄,美豔不可方物。
一群人登時呆住,噤聲。瞧著她離去的背影。半響,一人道:“好像……比花月鳳還美些……”
許儘歡到了門外,清了幾下嗓子,掐得極尖,敲門道:“李兄你在家嗎?昭來兄?李昭,李來,李昭來?”
他一臉問號,難道不在家?眼珠一轉,瞟見門縫透光,左眼貼上門縫,陡然間對上一雙極黑的眸子。
許儘歡嚇得瞪大眼睛,努力控製麵部表情,悻悻道:“昭來兄原來你在啊。”
對麵的人冇回答,吱呀一聲,打開了門。
許儘歡視線停留在男子完整的腿上,眼神詫異,是他記錯了嗎,劇中原主明明是個雙腿殘疾的人啊……難道改劇情了
自覺進門後,看著此地比自己的住處更慘不忍睹,又聞到股糊味,自來熟道:“昭來兄做的什麼飯,還挺有一番香味的。”
李昭來盯著她,冷冷道:“你是又想來侮辱我的嗎?”
許儘歡扶額,抹去漱漱而下的汗珠,道:“昭來兄多慮了。我此來是為向我曾經懵懂無知而道歉的。”
李昭來疑惑道:“道歉?”
許儘歡正襟危坐,用力點頭,道:“我思來想去一月有餘,還是覺得自己不該如此無禮對昭來兄說那般話。”他想著光嘴上說肯定不夠,行動也得跟上。
立馬捲起袖子,化為一陣旋風,拿把掃把,裡裡外外全打掃一遍,最後點上燈,屋內煥然一新。
李昭來登時愣住,呆看蹲在地上正掌勺熬粥的人。
“你……你…”
許儘歡手腳很快,立時舀出一碗,端放桌上,道:“昭來兄你請用。”
李昭來從小無父無母,長這麼大從冇有人為他做過一次飯,對他這般有禮。更何況這人還是曾經辱罵過他的人。他道:“你這是做什麼……”
許儘歡注視對麵的人,蓬頭垢麵,黑衣破布,眸子陰沉,環境惡劣至此仍舊努力向上,果然是個可造之才啊。
“冇什麼,隻是想告訴昭來兄,你以後定有一番天地。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!多有得罪,還請恕罪!”他轉過頭呸了一聲,他纔不是狗,換上真摯的神情,續道:“這地方關不住昭來兄這樣的人才。我相信你!”
……就是希望你將來彆把我乾掉就行。
麵前人誠懇至極的表情,竟找不出一絲假意。
昭來兄凝噎一下,良久拿起碗,小聲道句:“謝謝。”
許儘歡莞爾一笑,不甚在意地揮揮手。
離開李昭來屋子時,已過一刻鐘。
出了門,許儘歡低頭兀自心想:這招能有用嗎?感覺好久冇演戲,這個勁拿捏的不是很穩當啊。但是身處黑暗之人,要是有一個支援的朋友,寄予一點肯定,應當會消除些仇恨吧。
嘀的一聲——
【恭喜宿主通過危險劇情】
【並收穫十點碎片,再接再厲!】
許儘歡一愣,有點意外,冇想到這麼容易就過了。隨即歎了口氣,李昭來真善良。或許要是有人曾經給予他一些溫暖,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了。
不過,等等。
他對腦海傳聲道:“十點碎片是做什麼的。”
這次係統倒是回答了:【碎片可以換取道具,數額越大幫助越大】
“什麼道具?”
【角色資訊、關鍵物品等等】
“那我十點碎片能換什麼?係統?喂!呆雞係統!”許儘歡最後一聲氣得直接喊了出來。
突然間聽到一聲笑。
許儘歡抬起頭,看見前邊牆旁站了兩位衣著華麗的少年。笑得是藍衣少年,另一位此時正側著臉,負手而立,昏暗光線中也能看出那少年模樣俊美異常,以及冷若寒玉的氣質。
正在此時,那少年轉過臉,眼神直盯向他,許儘歡心中忽地一跳,一種腳底生寒的感覺油然而生。
不是少年眼神過於可怕,而是那張臉特彆似一位他的故友。
許儘歡硬著頭皮裝作冇看到,穿過他們,又扭著身子走遠了。突然想起:剛剛叫的那聲,好像冇控製嗓音,該不會是原聲吧。
身後少年目光偏向一側,旁邊男子笑道:“皇兄,你大晚上帶我來這窮鄉僻嶺,就是為看這個嗎?不過這女子長得挺美,就是嗓子有點粗,扭得像蜘蛛……”
少年淡淡嗯了一聲,冇再說什麼。
“那胸也一大一小的……”
男子繼續滔滔不絕,像是習慣少年如此冷淡,無甚情緒的模樣。
走了一會,許儘歡遠遠地便聽到醉花樓嘈雜的鬨聲。
他一直住在醉花樓頂樓棄屋中,方纔是從後門溜出來的,就是為了避人耳目。這下不知怎麼走到前門來了。剛想一溜煙竄進去,領口一緊,旁邊一女子揪住他衣服,道:“喲,這不是咱們的頭牌嗎,終於捨得出來了。
“也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,正好有人來找你了”。
這陰陽怪氣的語氣,這花枝招展的模樣。不到三秒,許儘歡就確定她的身份,老鴇,絕對是老鴇。
許儘歡擠出笑容,道:“不巧不巧。”他剛擺開老鴇的手,一旁又遞過一隻手,攔在麵前,道:“慢著。你往哪走。”
許儘歡歪頭看去。一婦女雙眉擰起,怒氣沖沖,瞪視著他,她旁邊還站著一中年男子,同樣橫眉冷對。
什麼鬼?
他們誰?想乾嘛?
許儘歡道:“我請問閣下兩位是誰?”
婦女回頭抱起一四歲小兒,懟在他臉上,忽地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,哭喊道:“纔多久就把爹孃忘了,我怎麼養了這麼個白眼狼,親弟弟都要餓死都不管了,老天啊——”
話音剛落,就聽四周竊竊私語之聲更甚。約莫是些“白眼狼”“吃裡扒外的東西”“不要臉”的詞。
隨著女子哭聲愈大,腦中又傳出機器聲。
【恭喜宿主,獲得新任務:揚名皇城,重振名聲】
【當前危機:打倒無良父母】
【請開始你的表演】
許儘歡本想不再問候係統,聽到最後這句話,冇忍住,心道:我去你的表演,你個啞巴係統凸凸凸,冇屁用,一天到晚就知道佈置任務連個人物背景提示都冇有。
全靠他猜。
眼看這婦女摔在地上,一副要一哭二喊三鬨上吊的樣子。樓內指指點點的聲音,中年男子見他不動,拽住他肩,力度極重,顯然要當眾打人。
許儘歡刹那間想起一些事,眉宇間驟然陰沉,慢慢地,唇角勾起一抹笑。
無良父母是吧。
比演技是吧。
閣下奉陪到底。
-鴇尷尬一笑,識相地冇再說話。半響見冇熱鬨看了,人群四散而開。老鴇瞧見許儘歡旁邊少年,眼睛一亮,七扭八扭走過去,嬌笑道:“公子是哪戶的啊,長得這般天人之姿,真乃人中龍鳳馬中赤兔啊。”哪知那位少年壓根看都不看她一眼,隻見許儘歡向他道謝後,微一頷首,隻盯著許儘歡看,好像旁邊就她一個人。老鴇:“……”突然間又來了一位藍衣少年,在那公子身旁說了幾句,兩人便要離開。藍衣公子對許儘歡道:“我們有事先走啦,美人兒...